UCLA录取C同学:入学37分的托福,也敢肖想T20的学校!
23Fall明德有一位幸运又传奇的同学,Ta在23fall申请季尾声5月份被UCLA转正打捞起来,但当时由于一些原因没有进行分享,个中缘由Ta也在这篇文章中详细说明了。
这次,我们也邀请Ta聊了聊——
1. 从体制内无缝转轨国际部的心酸与收获,托福从37到109的一分一分挪步、AP被取消的挣扎。
2.申请季的那些失败和成年人法则(请大家一定要看到最后,一些学生避而不谈的勾心斗角)。
3.升学后,在牛校的社交落差感,和在漫长雨季中等待,终于雨过天晴的人生时刻。
就读一年后,Ta也超走心返场!因文章篇幅过长,本次学生分享分为上下两篇(文章标题也是学生自己取的,无论表达的是愤怒迷茫控诉还是一鸣惊人,我们都为Ta鼓掌,庆祝Ta披荆斩棘安全着陆)!
(*文中配图由作者提供,被05后美好的精神状态震惊)
part 01、九年级的我还在问:什么是国际部?
初三班主任第一次提到国际部时,我反问她:“什么是国际部?”因为中考失利,我的目光第一次投向了这条突然出现的路。
根据我爸爸的数据模型,按中考名次与高考一分一段的关系推测,三年后的高考,我保底能去211大学,985则需要很大的努力,跨区都去不了知名高中,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看到好朋友去了国际部,我也提出来要去国际部,企图“逆天改命”。在当时看来,这是一条逃避高考的捷径,后来我为当时的轻率付出了数倍的代价。
part 02、第一托福测试37分,高一全英文授课堪比“盲人摸象”。
初中毕业托福模考由于口语没录上只有37分,那次听力简单——蒙了个14分,我清晰记得整个暑假听力没有上过10分,而口语一直在12-14分之间徘徊。
经过一个半月的全程班训练,托福成绩仍只有54分。入学后,当所有人托福都在70+甚至90+时,我却带着50多分的成绩上全英文课,简直就像盲人查视力,两眼一抹黑。
上完每节英语教学的课,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同学:
“你知道老师留了什么作业吗?”因为我根本听不出老师在讲作业还是在上课。就像近视500度的人查视力,不光看不清符号的朝向,他们压根看不清老师手指到底指在哪里。
part 03、第一次从“鸡头变凤尾”:风光时刻谁都有,别把一刻当永久。
就这样熬了一学期,托福成绩从50+提升到70+。那时候我遇到了新的问题:周围的人都觉得托福多“使点劲”,考到90+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在他们眼中学习非常好的我(校内数理化生地都不算难,和大学完全不同,学好很简单),却感觉托福80+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这时我父亲介入了,他直接向我施压:
如果托福首考上不了90,就不允许我继续读国际部。
那个寒假我在母亲的督促下,白天背单词做阅读听力,晚上做精读精听,别人在谋划活动学习AP,我还在为最基本的标化努力。
我第一次体验到做“凤尾”的失落感。从小学到初中,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成为“领头羊”,不需要主动社交,自然会有人因为我学习好而围过来。
但现在我处处慢人一步,朋友圈子越来越小。疫情让我丧失了社交能力,以前可以靠成绩弥补,让我从那群围上来的人里挑出最合拍的,现在没了学霸光环的加持我需要主动出击去寻找契合的人。
等我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晚了,大家都形成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我无论怎么努力融入,始终是边缘人。我的活动也像这样,每个领域都沾一点小成绩,但没有深入的大奖。
经过高一寒假的拼搏,终于在高一下学期的3月份,我的托福成绩达到了96分,勉强接近班级平均线。托福带来的自信很快被AP物理1只考了4分的打击消磨干净,失去了冲劲和一鼓作气的势头。直到高二上学期12月,我的托福成绩才过100分这个标准线。
part 04、擅长的不一定喜欢,但是不擅长的一定不喜欢。
高二选课时,由于物理1的失利,我很抗拒物理化学一类的纯理科专业,但又放不下擅长的数学,最终暂定了经济专业(偏数据分析的经济学,而非偏理论的方向),选了两门经济学(宏观+微观)。
除此之外,我还选了生物和微积分BC。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建议我学生物:
学校老师认为我英语水平一般,学AP生物难度太高;家长认为我要走纯理科,学生物简直是在病急乱投医;同学觉得我没必要学生物,因为有更适合的路可走。
我一根筋地选了AP生物。
当时认为学起来轻松的课就是我擅长的课。我对数据最感兴趣,但这并不妨碍我尝试另一个领域里自己擅长的课程(当时只是我不想浪费高一学了一年的生物基础)。
于是高二我选了微积分BC,两门经济学,再加上生物。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散乱无章,但我并不在意。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逃离物理。
part 05、不用临时抱佛脚学AP了,因为“佛祖”跑路了。
四门AP、各种竞赛和活动,以及高二12月刚过100分的托福成绩,这些压力让我过度焦虑。高二下学期3月份,我艰难地考出了105+的托福成绩,以便全身心投入AP考试准备。
然而,临考前噩耗传来:AP考试取消了。我向以前的朋友抱怨这个情况时形容说:就像你们理科生高考前突然取消了小三项和数学,文科生突然取消了小三项和英语。对于国际部的学生来说,这意味着不得不紧急转向标化考试(ACT)。
对于我这种将所有希望寄托在AP上的学生来说,宛如一架无法掉头的飞机,即便知道ACT大概率考不出来,也要顺着偏航的方向飞下去,不能在海面上降落然后掉头。
高二下学期,我觉得自己黔驴技穷,执意要找中介,为了在偏离航线的情况下合理规划现有资源并加固硬件,确保安全着陆。
因为我知道,只有合适的中介才可以根据落地情况判断是否再度起飞,飞往我梦想中的学校——UCLA。
part 06、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在享受额外的假期,我在被申请AP两面夹击。
到了高三,我毅然选择增加课程难度。
在专心申请时,我又选了四门全新AP课:
化学、CSP、AP英语和统计学,而不是像同学一样选择名义上的honor系列实际上就是把去年的学科炒冷饭,实际上设置这类课就是通过削减课业压力不留作业来减轻申请压力并且确保申请完后第二学期的提前放松。
同时,我临时改了专业方向,从过往无厘头的活动中梳理出了一条清晰的主线:我在各种活动中总是负责收集分析数据,再加上从小对数据感兴趣,于是我将专业改为数据科学。
这也是我们学校的特殊情况:高三才开始学习与专业相关的课程,堪称毫无规划。
(*高三收藏的一堆统计相关计算网站,因为计算器没带回家)
很难说UCLA的招生官看中了我的哪些特点,但我相信,高三时坚持挑战全新AP课程的大胆,以及8门AP考试预考中的五个5分、三个4分证明的强大学习能力,或许是招生官选择我的重要原因之一。
part 07、推荐信,走错路但是遇到对的老师。
很多留学指导书中都提到,外教写的推荐信一是一、二是二,内容非常客观,哪怕她们表面上笑脸相迎地同意了给你写推荐信,里面也不会看在师生一场的情面上为你美言几句。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请一中教一外教或者直接保险起见选两位中教写推荐信,脑子一抽请了两位外教来写。
其中一位是我高二上学期英语文学的老师,那时我期中考试因为审错题掉到了69/100,最后靠期末努力和学期中的小测才取得优异成绩。我与外教私下交流不多,靠的是上课活跃表现和扎实基础
根据录取结果来看,他们在推荐信中的“实话实说”并没有减分,或许阴差阳错之下他们如实描写的我会很符合我申请时立下的人设:一个专心学业的nerd。
part 08、黑暗的ED和辉煌的EA
12月初到中旬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重复:ED1上岸的比例只有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上不了岸实属正常。虽然提前建设好了稳定的心态,ED放榜被拒还是让我两眼一黑。
等ED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十拿九稳,后来发现自己没被自己心中的“匹配校”录取时就有了有落差,毕竟那时候才17岁,接受不了甚至有点恼羞成怒是理所当然,我觉得我当时只是沉默地关上电脑离开办公室而不是蹲地上嚎啕大哭已经是很成熟地表现了,没人知道我当时多愤怒多委屈对自己多失望。
我那时觉得连这个学校在最好申请的ED阶段都不要我了,还有哪个学校能看得上我?好在何老师帮我调整好了心态,没有止步不前,继续扛着新冠交了RD和ED2。
这里要夸一下CWRU,靠何老师的安慰我已经调理好了大半,但是我迫切需要什么来证明自己--CWRU的offer来得又快又好,也阻止了我ED2向下滑落,没有为了稳妥起见去申请35名之后的学校。
part 09、十几个臭皮匠也换不来我想要的诸葛亮(没有拉踩的意思)
在RD接近尾声时,望着十枚在手的Offer,我高兴不起来,一个TOP30也没有。于是我更投入AP学习了:既然申请结果无法让我的高中三年有个体面的结尾,那AP就是唯一证明自己的手段。
后来听到的一句话让我备受鼓:你居然也得到了UCLA的waitlist?这是一句表达他们的震惊的话,也让我猛然意识到这个waitlist是多么珍贵,是多少人的渴求,我从那时开始认真对待loveletter,哪怕不能转正,也要让这个waitlist功能最大化。
就像女神送了我一束花,虽然不能代表她对我有多强烈的情感倾向,我仍然会把花料理得很好,保持它的新鲜,以便女神下次目光扫向我时我可以呈上状态最好的花束表忠心。
part 10、比随机性还让人揪心的是:自己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那年因为没有AP,优质offer对于我们就像稀缺的肥肉,群狼环伺。大家都认为彼此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某学校录了你就不会录我,甚至偏激到认为是你的成功导致了我的失败。
详情参考苏州某个家长举报信把全校录取结果不错的人都举报了,导致offer撤回;我初中朋友和我讲我他不愿意向自己高中同学甚至高中老师透露自己被某学校转正,却愿意告诉我一个外校人,就是担心本校家长学生举报他;甚至于我高二高三熟络起来的朋友,也因为我的转正而逐渐疏远我。大家都不服气,都认为凭什么你能录取我不能。
这就是和高考不一样的地方:高考可以保证在它录取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之上的人,只要报了就会录取,而美本从没有这个准则,因为他们的衡量标准不会简单地为他们计算出“最低录取分数线”。
除了同学内斗,还有老师的为了录取结果优化的插手干扰。
同学A和我说:校内老师不建议他ed某个学校因为同校另一个硬件优秀很多的B也要报,老师不希望自己孩子打没有胜算的架。他梗着脖子坚持自己的选择,结果是B没录取,A录取了。B还和我抱怨过都是因为A要报这个学校,学校录了A就把他挤掉了。
我当时惊异于这种扭曲的心态居然就在我身边(或许是我太咸鱼了没什么竞争意识),也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校内留学指导老师会给这么片面的建议,仅仅因为他们觉得某个孩子不可能就剥夺那个人和其他人的同台竞争权力。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之一,因为另一个“优秀很多”同学要报和她一样的藤校,听了老师的劝告,ed改成报自己白月光藤校旁边的文理学院。以她的优秀程度ed那个文理学院绰绰有余,甚至冲一下白月光也不是不可能(后来AP成绩出来她是唯一一个比我5分多的人)。
12月文理学院顺利录取,她抱着遗憾早早投入AP学习,或许和我一样想着通过AP证明自己。当我转正的时候,她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更加遗憾了,不过她依然与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这两个例子都属于被数据框的太死了。当申请科学里处处是玄学的美本,数据只是个帮他们确定相对硬件排行是否具备申请这个学校的资格的工具,两个人都具有入场券的情况下,不该用自己心里并不公正的标尺给两人打出具体分数并且断言其中一个一定会输。